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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文&转贴] 李谷一的三次磨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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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2-18 17:26:51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笔者踏进李谷一家时,她演出归来还不到一小时,装饰普通的客厅里,端坐这穿着普通的女主人,她和丈夫肖卓能一起正在看电视新闻。荧光闪闪之中,她那还未拭去的淡妆使其面部显得年轻动人,似乎找不见岁月和尘世带来的痕迹。
当电视播音员开始播报自然界的风风雨雨时,李谷一拿起遥控器,将电视的音量调小。我们的话题随之转到女主人人生旅途中的风风雨雨上。
抚今追昔,李谷一激动地说道:“多年来,我得到了不少掌声和赞扬声,也承受了不少指责和漫骂声。有过成功,也有过挫折。欢乐的事情不少,苦恼的事情更多,我总是生活在这样一种矛盾状态中。”
性格内向的老肖插言道:“似乎名气与挫折和苦恼成正比。名气越达,麻烦、压力也越多越大。”
“越有压力、越要有信心”
变化与无常是人生的一大特质。当年。一首倾诉乡思离愁的情曲《乡恋》不仅使听者
思绪万千,陶然忘机,也使演唱者李谷一泪光闪闪,禁不住“想到了家乡岳麓山”。
可李谷一怎么也没想到,这只徐缓抒情的纪录片插曲,连同她唱过的电影《小花》插曲等在尚未完全开冻的中国大地上,引起轩然大波。
北京某报率先对《乡恋》发起讨论,继而舆论界沸沸扬扬。有的说《乡恋》是“酒吧歌曲”、“灰暗颓废的靡靡之音”,有的说李谷一“毫无价值地模仿外来音乐和香港歌星的唱法“。以后,一些人开始对李谷一进行人生攻击,把她比成”黄色歌女“,说她”格调地下“。有的地方还禁放她唱的歌曲。
已过而立之年的李谷一心情烦闷、焦虑,带有一种难言的委屈。“说我拼命地学港台歌星,我怎么学?我的工资只有四十九块五,连一台录音机都没有,忙的又没有时间,拿什么去学呀!
尽管李谷一当时对有些问题,尤其是“政治上的事情还不大懂”、但有一点她是清楚的。“我这样唱,没有什么黄色的东西。不能只讲声音,不讲情感。轻声和气声的运用都是表现歌曲内容和情绪的手段,这种手段在西洋唱法和我国戏曲、民歌中也存在,不能也外来的和港台的流行歌曲相提并论。”
这种意识慢慢引发了她心中的一股倔劲:“我没有错儿。越有压力越要有信心,不能气馁。”
乍暖还寒之时,北京召开了音乐创作座谈会,在舆论使从事轻音乐创作的同志深感自危之时,李谷一赶来了。她情绪激动:“我的歌有歌唱当的领导的,有赞美军民关系的、有表现兄妹之情的,还有歌唱祖国山河的……说我是黄色歌女,我的歌黄在哪里?我的有些歌带有忧伤的色彩,因为我是经历过”文化大革命“的人,我同情惨遭迫害的革命老前辈和那些无辜的人们,我有人的正直的心,表达人民的爱憎,这就是我歌唱的灵魂。”
有人要求《乡恋》重录,改变唱法。李谷一却自有主张:“如果重唱重录,改变唱法,那李谷一就不是我了。那首歌也不是《乡恋》了。”
尽管背着沉重的包袱,尽管声带几次出血,李谷一还是东奔西走,危人们唱出一首首动听的歌。
1981年人民大会堂的一次联欢会上,李谷一听说邓小平等领导同志要来,心中怦然一动,她和乐队同志商量,要为邓小平等同志唱支《乡恋》。乐队的同志欣然同意并在没有曲谱的情况下为她做了出色的伴奏。李谷一饱含激情地唱完这首歌后,宴会厅内掌声雷动,许多人顾不得身份,拥到台前与她握手,对她说道:“李谷一,我们支持你!”这一切弥补了李谷一因邓小平同志有事未到而产生的遗憾。
首都体育馆的一次演唱会上,李谷一唱完规定的三首歌后,观众仍要她继续唱下去。她唱了,唱的是主办者为之惊愕的《乡恋》。观众的情绪达到了沸点,他们随着音乐,合着节拍齐声鼓掌,直至曲终。
讲起这些,李谷一眼里流露出兴奋的光芒,而稳重的老肖却不无担忧地对我说:“要知道,李谷一当时的举动是多么悬呀!她真是豁出去了。”
“我不愿绕着困难走路”
当乡恋之争趋于平缓,但尚不能说风烟俱净之时,稍释重负的李谷一又和一些志同道合者一起开始了一项对于他们乃至中国乐坛都是全新的事业——组建中国轻音乐团。
在中央乐团十年的磨砺熏陶,数次的出国访问学习,使李谷一对轻音乐情有独鈡。她觉得这个艺术品种,不仅大众化、通俗化、时代感强,而且对提高民众的趣味和素养很有益处。而这一艺术品种在我国尚无地位,因此,发展中国的轻音乐事业成为她和同事们越来越执着的艺术追求。
不过,筹建工作并非轻音乐般的轻松畅快。
为了办成一件事,李谷一除了要东跑西颠之外,还得苦口婆心地向众多的“把关人”讲什么是轻音乐,为何要在中国搞轻音乐等。“我唱一首歌,能在四、五分钟内把人打动,可我讲这种东西,口干舌燥几个小时,别人也未必完全理解。”
即便这样,她还是清清嗓子,继续讲下去。在她看来,新事业的成就总要与困难结伴而行。
轻音乐团原属民办公助性质,工资、房子、设备等都成了问题,连个大学生也难以要来。时任二汽领导的王兆国同志送给团里一辆万山牌汽车,可牌子死活上不来,最后挂在了李谷一个人名下。
没有办公室,李谷一把家里的客厅“充”了公。一开骨干会,14平米的“办公室”坐不下,门厅、厨房里也“塞”满了人。这间“办公室”一用就是十多年。为此,爱人常被挤的不能休息,孩子也得择处学习。没有排练场,李谷一托亲靠友到郊外去借。从城里到郊外,来回技车要几个小时。加上排练,其辛苦自不待言。
最使李谷一伤心的事出现了。由于种种原因,从中央乐团出来的一些骨干演员撤走了。现实的打击使李谷一“成宿地流泪“,彻夜难眠。但李谷一没有气馁,在这位文秀的潇湘女的基因里,有一种与其外貌不大相称的特质。用她的话说:”我这人有个特点,越困难,越坚强。我不愿绕着困难走路,认准的事儿,我要坚决干下去。“
老肖以平静的语调向我讲述了这样一件使人不平静的事:
1984年,美国总统里根访华前,夫人南希通过外交部表达了希望在中国听到轻音乐的心愿,并带来了《金发女郎》的曲谱。有关领导十分为难,最后想到了李谷一。
实在地讲,李谷一等人当时还没有接触到更多的轻音乐作品。但李谷一还是大着胆子说了声“干!”不仅如此,她心中升腾起另一种勇气:“既然来中国要听轻音乐,让美国总统和夫人也听听我们中国的轻音乐。”她把年轻的作曲家高大林拉来,按在自家的客厅里,一关就是3天,硬是让他憋出了地道中国味的《陕北组曲》。在人民大会堂,当中国轻音乐团演奏出两种风格的轻音乐时,美国总统和夫人欣喜不已。南希回国后评价道:“我在中国听到了非常优美的轻音乐。”
轻音乐团的成员同中国轻音乐事业一样的年轻。许多演员尚欠成熟。李谷一和刘秉义等人,放弃种种诱人的走穴机会,克服重重困难,致力于年轻人的锻炼培养。
1次, 新加坡邀请李谷一个人前去访问演出,2次, 李谷一向对方争取到率团演出,3次, 但对方不4次, 要流行歌手。李谷一又据理力争,5次, 说服6次, 对方让步。使年轻的中国流行歌手在国外一展歌喉。
为了团员的转干、升级、户口等问题,她和团里人事干部计划跑断了腿,磨破了嘴。为了让团员们有个固定的工作场所,她这两年都“泡”在了基建上。
现在,中国轻音乐团已今非昔比了。一提到这些,李谷一就神采飞扬:“我们不仅结束了多年的”吉普赛人“的生活,有了4000平米的办公大楼,而且,一批年轻演员也成熟起来,像韦唯、鞠敬伟、付笛声、张宏声、任静……”
当然,李谷一也不回避这样一个事实:大环境影响下,一些演员离团而去。但她的欣慰永远大于遗憾和伤心。她仍带着微笑告诉笔者:“他们无论走到哪里,都不会否认自己是轻音乐团培养的,有这一点,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就是挨了骂,被喝了倒彩,我也要往前面站”
奇特的1992年,名人官司火爆异常。但最引人注目的还是李谷一的下南阳,上公堂。她再一次成为舆论的焦点。
当李谷一看到《声屏周报》那篇引起纠纷的报道后,开始时显得十分坦然。也许是她信奉的“见怪不怪,其怪自败”的哲学起了作用。
的确,在李谷一成名的十几年中,关于她的传闻,马路消息,足可以编成一本“新天方夜谭”。有人说她倒卖黄金,有人说她再次离婚,传风之盛连一向处惊不变的父母都忍不住打来长途电话询问真伪。
“以前,我也气的要命,慢慢地就习惯了,不在乎了。你既然出了名,就得作好被人议论的准备。”
但这次的情况不同。李谷一感到舆论压力越来越大,深深刺痛了她的心。而作为名人,作为领导,许多苦痛难以述说。在多种因素作用下,她拿起了法律武器。毕竟,在现代社会里,法律是解决矛盾,澄清问题的最高形式。
一些名人打官司,为减少麻烦,喜欢采用委托代理人出庭的方法。李谷一的众多朋友对此不是没有考虑。可李谷一还是说:“我要自己上法庭,无论别人怎么看我,议论我,我也要去。我不遮不掩,就是要置身于大庭广众喝舆论监督之下,我只想澄清事实。”
世人瞩目的南阳官司结束了。但舆论的风波仍不断冲击着李谷一。对此,李谷一说:“我不再多虑。”她照常忙于工作,照常登台演出,总是保持一种佛门弟子般的平静喝坦然。
官司不久,一封邀请她到某大城市演出的信函打破了她的平静。该地的舆论对李谷一十分不利,是去还是不去,老肖和她商量了许久。最后,还是李谷一泼辣地一锤定音:“去!我从艺30年还没有挨过骂,被喝过倒彩,这次就是挨了骂,被喝了倒彩,我也要往前面站。!”
老肖不放心,跟李谷一去了。一路上,老肖为她预想了种种不测及其应急办法。可到了演出现场,一切准备都没用了,因为事情太出乎他们的意料了。
当报幕员刚刚报出李谷一的名字时,全场一片掌声。等李谷一出场时,又是掌声四起。李谷一唱完第一首歌,正要报下一个歌名,掌声不容她说下去。几首歌唱罢,掌声不断,李谷一只得向四面的观众鞠躬致谢。当地一位记者对李谷一说:“我们的观众是尊重艺术的,您是个艺术家。”看到这些,老肖这个当过几十年兵的男子汉,眼睛都湿润了。
“舞台下我是李谷二”
“舞台上我是李谷一,舞台下我是李谷二。”生活中的李谷一直爽开朗,说话的节奏比常人要快些。她不喜欢掩饰思想:“有什么说什么,不留在心里。”她笑道:“这大概于健康有益巴?“
生活中,常有各种各样认为的干扰包围着她。有人不知何意,把她家的电话号码、邮政编码统统登在刊物上。有人连篇累赘地写信约她出去谈谈。至于她家接到的电话更是五花八门:有骂人的,有恐吓的,有要钱的,有干脆不吭气的……对此,李谷一习以为常地听之任之,看之任之,有时一笑了之,过后忘之。
她有她的事情,充盈其业余生活的是另外一些趣事:她喜欢读书,读的很杂。她喜欢剪报,内容林林种种。她对气功、飞碟有兴趣,还是北京UFO协会的理事。
“这些事情使我总有一种新奇感、充实感、能解脱我心中一些烦恼,使自己超脱一些。“
而今,已近知天命之年的李谷一,仍然带着中年人的不惑、青年人的活力,童子般的好奇,在这个有阴有晴,有风有雨的世界闯荡

原稿发于94年“健康之友”第四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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